张克鹏纪实文学：裴春亮（长篇连载三十六之结尾）
文：张克鹏
裴春亮同志简要事迹：裴春亮，男，汉族，中共党员，现任河南省辉县市张村乡裴寨社区党总支书记、裴寨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，十九大党代表，第十一、十二、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，中共河南省第十届委员会候补委员，新乡市人大常委。
第十八章
一、就这样定了2011年的春节前夕，突如其来的两件大喜事，让裴寨村村民高兴得不得了。一件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、中组部部长李源潮在一月份新华社报道的《干部创先争优农民增收致富——河南省辉县市裴寨新村新农村建设见闻》材料上，作出了重要批示，河南省委、新乡市委贯彻批示精神，对裴寨村的做法进行了总结宣传，新乡市委在裴寨村召开“学习推广裴寨经验，干部创先争优，农民增收致富，推进新型社区建设现场会”；一件是全国文明办郑重邀请裴春亮现场观看中央电视台春晚节目。接到全国文明办的邀请后，裴春亮在无比激动的同时，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：“今年，乡亲们不用再为我操那份心了！我也不用再犯那个愁了！”自从裴春亮担任村委会主任后，村里的老少爷们儿为了感激他，每年的大年三十和初一，家家户户都要把自家的饺子给他端来一碗，把他家里摆得到处都是白花花一片。每一次都让他感动得噙着泪花儿说：“老少爷们儿，你们真不用这样，我所做的事儿，都是为了报答你们对我的恩情，同时，也是一位共产党员、一位村干部应该做的！”可是，不管他怎样说，怎样劝，大家年年都要萝卜不错坑地那样做。这让裴春亮感到心里很不踏实。他想：“我咋能让全村人为我操心呢？”他想：“今年，乡亲们就不用再为我操这份心了！我的心里也不用再为这件事儿犯愁了！”裴春亮到北京去的前天，有意把受邀现场观看春晚节目的消息告诉了乡亲们，意思是让大家都知道他大年初一不在家。临走的时候，他又交代张红梅说：“正月初一的早上，不要起得那样早，屋子里不要早早地亮灯，让大家以为咱们不在家！”到了正月初一的早上，张红梅按照裴春亮的交代，一直到七点半钟才起床。她一开门，只见门口围了黑压压的一片人。他们每个人的手里，照常端着一碗又一碗的饺子。他们的脸蛋冻得红红的。铁爷、大红、八贤王这些人也来了，张红梅瞧见他们，便赶忙跑过去，这边搀着铁爷，那边搀着大红，笑哈哈地把他们搀进了屋里。
进到屋里后，张红梅边将那肥肥的糖块捧给大家边说：“大年初一吃块糖，一年更比一年强！”接着又挨着个儿分苹果，张红梅说，“大年初一吃个苹果，愿大家来年都结个平安果，都过得平安幸福！”大家见张红梅那样热情，那样感动，哗啦啦的话语，便成串儿出来。这个说：“祝你们全家平安幸福！”那个说：“祝你们一年更比一年好！”也有的人要按照辈分给张红梅磕头拜年！张红梅赶忙把他们拦住说：“现在都是啥年代了，早已不兴那一套了！春亮走的时候，再三交代不让惊动大家！”村民甲说：“我们都操着这个心哩，我们知道你在家！知道你平时在水泥厂里工作忙，天不亮都来到了这里等你开门！”张红梅说：“天这么冷，让你们在门外等，俺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！”村民乙说：“啥过意不去？你们为老少爷们儿操了那么多的心，出了那么多的钱，没有你们，哪有我们的今天？我们不说过意不去的话，你啥话都别说！”张红梅说：“你们真要年年这样做，下年的正月初一，我们就到县城过！村民丙说：“你们到哪，我们撵哪！县城才多远，我们骑个摩托车，二十分钟就到了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，你们要是不在村里过这个年，注定这个年，我们高兴不起来！”再过一会儿，空调的温度，让大家的脸皮松弛了许多，大家的高兴劲儿就更大了！这个说：“我这饺子的馅儿，是纯羊肉做的，今年的猪肉让瘦肉精祸害得不敢吃了！电视上说了，食草动物的肉敢吃！等春亮兄弟回来了，让他放心吃！”那个说：“我这馅儿，是三菇做的，是纯素的。俺儿子的丈母娘是吃饭研究专家，人家说了，现在，啥肉的营养，也撵不上菌类的营养好！这三菇是俺亲自在市场上挑的，个儿大，又嫩又干净！”还有的说：“我这馅儿，是几样豆腐合一起做的，我听俺闺女说了，现在吃啥都不如吃豆制品！豆制品不仅营养价值高，还利胃清肠道！张红梅说：“我知道，大家都是费心做了，可是，我们一家四口人，女儿没有在家，过了初五，儿子要上学，俺俩人又该去忙活事儿，这么多饺子，咋能吃得了呢？这样吧，我用筷子，每个碗里夹一个，剩余的，大家端回去吃，别让浪费了！”铁爷说：“这个方法不错！说句实话，现在不是从前，家家户户没有白面吃。现在啥都有，什么肉了、菇了、豆腐了，所有的东西都不稀罕了！”
村民甲说：“那可不行，我这饺子好吃得很！假如裴书记吃了一个还想再吃第二个，那咋办？”村民乙说：“我看还是这样做合适！先把我们的饺子放这里，等到裴书记回来，他爱吃谁家的饺子，就把谁家的饺子留下！他不爱吃谁家的饺子，就把谁家的饺子退回！”张红梅说：“这个主意，我可不敢采纳！那样，春亮回来，可要怪罪我了！”就在大家争持不下的时候，八贤王说：“刚才大家说的，是个主意，也不是个主意！叫我说，这饺子，大家都原封不动地端回去！咱的裴书记这些年，走南闯北，啥都吃过。咱们不要在他的心上形成压力！大家的心思我也清楚，端来饺子的目的就是想向我们的裴书记表表自己的心意。大家端来了，红梅看见了，心意她也代表春亮领了。依我看，咱们就不要再难为她了！张红梅说：“就按八贤王哥说的办！大家的心意我和春亮都领了！今天是大年初一，我代表裴春亮向各位父老乡亲，鞠躬拜年了！”张红梅说罢， 站在大家中间，东、 南、 西、 北，向大家鞠躬一周！铁爷说：“这个主意好！八贤王的话，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：现在的人，谁也不在乎吃谁点！在乎的是把心放到正经地方！只要心放正了，心意到了，其余的都无所谓！”
二、哥要睡了
也许是操心过度的原因，裴德福辞职不到两个月，就患上了胃癌。
裴德福患上胃癌后，裴春亮心里像是装进了一袋子铁渣样沉重。他陪着裴德福的亲属到新乡、郑州的大医院里治疗。裴德福住院后，他又隔三差五到医院里看望。
起初的时候，裴德福的身体还好，两个人经常坐在一起谈话。那时候，因为裴德福不知道自己患的是啥病，心情也不太沉重。还时常笑着说：“我觉得阎王爷不会立马要了我的命！”裴春亮也笑着说：“哥你想哪了！老天爷是看你不听话，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，就让你来医院里歇两天！”
随着病情渐渐恶化，他们的话题也就沉重了起来。
不管话题沉重与否，自从有了这件事后，裴春亮就一直担心着一个可怕的结果。
这天晚上，裴春亮刚从北京回来，就接到裴德福女儿的电话：“春亮叔，我爸今天一直念叨您，您要是在家，他想跟您说说话儿。”
裴春亮说：“我现在就过去！”
裴春亮驾车半小时来到新乡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。
裴德福看见裴春亮，艰难地笑了一下。
裴春亮看出裴德福的病情已经严重得多了。
裴德福说：“兄弟，哥这几天，一天不如一天了，我想趁我还有点精神的时候，咱俩说说话！”
裴春亮听裴德福这样说，心里立刻阴沉了一大片。
裴春亮说：“哥，别往坏处想，可能是医生最近调换了药，还正在药物适应阶段！”
裴德福说：“病在我身上，我知道！春亮，这些天，我躺在床上，身上好受的时候，老想咱裴寨村这几十年走过的路程。”
裴春亮说：“哥，好好养病！想它做啥？”
裴德福说：“过去咱们穷，主要是穷在思想上，穷在狭隘上！就拿我这个支书来说吧，总是埋怨大家的心胸狭窄。其实，我的心胸也不宽广，总在老四门上转来转去。结果，让人的心越转越窄！越转越不敞亮！现在想想，我这个当家的没有当好！假如我像你，假如我有你这样的思想境界，一心一意地扑下身为大家做事，一心一意地把大家的心向高处引，向亮处引，咱们村还会是前些年那个样子吗？”
裴春亮说：“哥，说句实话，开始，我也不行。后来，我就想，我们的党实在是太伟大了，他从成立到现在，一步步带领我们的人民取得了这么多的胜利……加上我到外边听、看、想，渐渐地认识问题的层面也就不一样了！
裴德福说：“哥今天想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：哥确确实实不如你！哥要说的第二句话是：有一天哥走了，哥的心里什么遗憾也没有了！咱裴寨村五百多米深的活水井，哥亲眼看到了；二级提灌引水工程，哥亲自参加剪彩了；抗旱的问题，彻底解决了；社区的小洋楼，哥住上了；春江集团的股份，哥分红了；日光温室大棚里的蔬菜，哥也吃上了……”
裴春亮听到这里，心中悲喜交加。
裴春亮说：“哥，咱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了个头呀！我的梦想还在后边呀！哥，您可千万不能走呀！”
裴春亮说到这里，泪水大雨般落下。
裴德福说：“春亮，别难过！你说的这一切，哥都知道！哥想再活一百年，那可能吗？春亮，哪一天哥走了，哥有一个要求！”
裴春亮说：“哥，您先别说那败兴话！您不会走！咱们要永远在一起！”
裴德福说：“你说的是小孩们说的话！你说哥走了，你能不能满足哥的要求？”
裴春亮说：“假如您有了那一天，不要说一个要求，一百个要求，我也满足您！”
裴德福说：“我死后，你不要让孩子们给我糊牛、糊马、糊车、糊轿等等那些纸折！让他们给我糊一架摄像机，糊一台电视机，糊一台影碟机。再弄一套裴寨新村面貌录像带，给我放进棺材里！我到阴间后，要经常放放看看咱村的新面貌，还要经常来咱村录像！把我在阳间没有看到的新景象，全部录下来。然后……”
裴春亮激动得哽咽了喉头。
他站起来走到门外，双手抹抹悲伤的泪水说：“老天爷呀，你真不长眼！他辛辛苦苦领着大伙干了大半辈子，刚刚缷了任，刚刚过上好生活，你咋忍心让他这样离开我们呢？”
裴春亮忍着悲痛回到裴德福面前说：“哥，您放心！您要真的有了那一天，我不仅会满足您的这些要求，还会经常到您坟前跟您说话，把咱村的变化告诉您！”
裴德福说：“春亮，前边这五年，咱干得不错；后五年的设想和规划，哥已知道！你规划得不错！你一定要带领大伙好好干！”
裴春亮说：“哥，您就放心吧！”
裴德福听裴春亮说完，轻声说道：“兄弟，哥放心，你回去休息吧！路上慢点！哥要睡了！”
……
三、咱裴寨人的后福还大着哩
送走裴德福，裴春亮的心里一直沉重了好几天。这几天，他要么钻在家里，要么坐在办公室里不出来。裴龙翔、裴龙德他们知道裴春亮的心情不好，也不敢多去打扰他。可他们又担心裴春亮的身体。没有办法的时候，他们就找到铁爷和大红这两个老人头商量。这两个人知道裴春亮不会驳他们的面子，就决定去找裴春亮好好谈谈。铁爷、大红两个人听裴龙翔、裴龙德说裴春亮在村两委会办公室，便直接来到这里找他。裴春亮见到两位老人，赶忙站起来迎接他们，待他们坐到沙发上后，又是给他们倒水，又是给他们递烟。铁爷喝了两口水，把茶杯端在手里说：“春亮，这两天你咋出来得少了，可别让啥事压住了心啊！”大红也说：“你德福哥那病，你也给他尽心了，上天把他收走，那是他的阳寿够了，你也别太放在心上。”裴春亮说：“猛一下，心里是搁塞不下这件事儿。您二老放心，日子久了，也就好了！”铁爷见裴春亮的精神真的有点振奋不起来，心里就想着怎样才能把他的情绪调动起来。别看铁爷、大红他们人老了，他们的心里可亮堂着哩。做这样的事儿，他们知道诀窍在哪里。铁爷说：“春亮，我看咱裴寨村发展也差不多了，往后，你也该歇歇了！”
铁爷说：“新农村咱有了，高效农业咱有了，春江集团咱有了，商业街咱建起来了，叫我说这就中了！那水库建不建也可以了！”裴春亮看了他们一眼，笑笑说：“下一步，咱们要构建现代工业、现代城镇和现代农业体系，咱们要探索出一条具有裴寨特色的‘三化’协调发展之路。”裴春亮说：“咱们的工业、农业和新村建设，仅仅是有了一个雏形，有了一个开始，今后的发展空间还大着哩！”裴春亮说：“别说远，就眼下这五年，咱们要做十件大事儿。”裴春亮说：“第一件，挖平荒山，填平村西那道深沟，增加土地，建设农民创业园！”裴春亮说：“第二件，调整农业种植结构，建成五千亩高效农业园区。”裴春亮说：“第三件，利用深沟建水库，拦洪蓄水，保障农田灌溉。”裴春亮说：“第四件，建设污水处理站，利国利民。等到咱们的工业发展起来了，肯定要有好些废水，这些废水，咱们也不能浪费，咱们的水资源缺乏，咱们要通过科学处理，让它们再为咱们服务。”裴春亮说：“第五件，发展两家股份制企业，让群众实现充分就业。”大红说：“咱村现在的闲杂人员都没有啥了，到时候，哪会有那么多人？”裴春亮说：“咱村的人不够，可以安排外村的人，眼下，咱们全乡村民的收入水准都比较低。就咱村来说，闲杂人员是不太多了，但有相当一部分人从事的职业，收入并不高，咱们要生法增加他们的收入！”裴春亮说：“第六件，建设社区浴池和敬老院，让社区老人享受晚年幸福生活。”裴春亮说：“第七件，扩大商业街建设规模，帮助社区群众发展商业经济。”裴春亮说：“第八件，打造观光农业，发展特色景观旅游。”大红这样一问，裴春亮一下子来了劲。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他，腾地站了起来，瞧着窗外说：“咱修水库的目的，一是防灾除患；二是解决东半乡抗旱；三是在水库里大做文章。咱可以在水库里养鱼，放小船，供人水上游乐、玩赏。两岸可以栽花、种树，搞文化长廊，可以开饭店，卖小吃，游客们想吃鱼的时候，随时可以垂钓；想吃蔬菜的时候，可以随时到日光温室大棚里摘，那才叫鲜哩！”铁爷说：“是！是！是！这叫做一工多得！鲜点子，就你能想出来！”说到这里，裴春亮已经变得眉飞色舞，他说：“第九件，聘请大学教授和大学生走进社区讲课，提高居民的文化素质。”裴春亮说：“第十件，建设秀美新农村，争创国家级文明村。”铁爷、大红二人听裴春亮讲完这十件事儿，禁不住鼓起掌来。铁爷说：“你这一讲，我算瞧出来了，咱裴寨人的后福还大着哩！”
尾 声
仅仅是七年时间，裴寨村在裴春亮的带领下，全方位跨进一个新天地。农民由单纯依赖传统种植，发展到了从商、从工和从事农业高科技等领域。农民的整体素质有了质的飞跃，全村的文明程度有了质的提升。迄今，农业上建成示范性普通大棚一百七十五座，三千七百五十平方米高档玻璃温室一座，钢架地温温室三十四座。成立了蔬菜花卉种植专业合作社，被农业部认证为无公害生产基地，生产的蔬菜被认证为无公害产品，实现了农超对接。不仅保障了本村蔬菜产销一条龙，同时引导带动周边村庄的村民也发展起了高效农业大棚。与传统种植相比，每亩每年增收两万元以上；解决了社区六百名村民的就业问题。高效农业的发展，提高了菜农收入，群众得到了实惠。春江集团已发展成拥有水泥、化工、金融、房产、旅游、发电等多家经济实体的、拥有三千多名员工的多元化企业，走上了规模化发展的道路。商业街改造接连拓宽，建成门面房六百多间，社区西区建设步伐迅速……安置居民发展商业经济。目前，裴寨村已经形成“在路东当农民，在路西当工人，商业街里做商人，住进社区当市民，走进春江是主人，来到夜校是读书人”的发展格局。2011年12月15日，裴寨村迎来了第七届村委会换届选举。下午两点多钟，二百多名选民兴致勃勃地聚集在广场上，急不可耐地等待着选举工作的开始。大龙、水源、细磨石也都喜洋洋地按时到了会场。他们的脸上也都时有笑容掠过。通过三个多小时的投票、计票、唱票，选举出了村委会班子。当大家听到唱票人宣布裴春亮以四百九十九票，满票当选村委会主任后，场上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这是自裴春亮2005年上任以来，第二次蝉联村委会主任。虽是蝉联，但这里却包含着戏剧性的变化。第一次，他以百分之九十四的高票当选。第二次，他虽也是高票当选，但票率滑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下，这让好多人很纳闷。刚刚进行的是第三次。这一次的选举结果，真真正正地选到了大家的心坎上，选得大家心花怒放。因此，大家的精神格外地兴奋，笑容格外地灿烂。尤其是铁爷，那么大岁数了，一直在人群里走来走去。嘴上不停地说：“正了！正了！前两次，咱春亮虽说都是高票当选，但剩下的那几票，一直在我心上绊着。我想他们咋能这样不辨香臭，不知好歹呢？这一回好了！绊子没有了，情通理顺了，往后，咱们要过好日子了！”2012年3月，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、中央书记处书记、中央组织部部长、中央创先争优活动领导小组组长李源潮再次对《农民日报（农村情况第一○七七期）》刊登的《农村的好干部不仅是生产力，而且是关键的先进生产力》一文作出指示：“现将河南省辉县市张村乡裴寨村党支部书记裴春亮事迹刊发，供学习。”2012年3月2日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长春亲笔署名请柬，邀请裴春亮参加“全国深入开展学雷锋活动座谈会”。2012年5月4日，裴春亮在北京参加“共青团建团九十周年”表彰大会，再次受到国家主席胡锦涛、国家副主席习近平等中央领导的亲切接见。2012年5月18日，春江集团接收了辉县市潭头水力发电站，并获宝泉景区开发经营权。裴春亮亲任董事长，并成立了“宝泉景区开发建设指挥部”，聘请了旅游专家、园林景观专家对景区进行考察，出台了景区规划设计初步方案。未来五年内，他们将要把景区打造成国际一流的生态旅游、休闲度假景区。2012年6月28日，裴春亮在人民大会堂参加了“全国创先争优优秀共产党员表彰大会”。他作为辉县市唯一的代表获此殊荣。又一次受到国家主席胡锦涛、国家副主席习近平的亲切接见。次日，裴春亮与来自安徽省的代表——公交女司机抬着花篮，走在一百名优秀共产党员的前列，瞻仰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遗容。2012年7月7日，春江集团总部入驻新乡市商会大厦。新的一天开始了，红彤彤的太阳再次升起来了，大地浴金一般壮丽。 【全文完】
作者简介：
张克鹏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，现任河南省新乡市艺术创作研究所副所长，创作长篇小说六部，纪实文学《裴春亮》一部，省级发表中、短篇小说多篇。长篇小说《吐玉滩》中国作协、河南作协开过研讨会讨会后，省台播出。长篇小说《热泪》，中国作家网连载。创作戏剧二部，其中，《王屋山的女人》获省一等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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